长篇小说中唐良相裴度连载二
编者按:认真拜读了几遍由裴福昌、裴鹂创作的长篇小说《中唐良相裴度》,我深深为他们这种文学功底折服!文学,源于生活,又高于生活!这部《中唐良相裴度》小说,基于正确的史料,展开合理的想象,把历史人物写活了!于此,河东裴氏文化公众平台几次相求,作者才允许在此平台首次发布,以飨诸位。 作者简介: 裴福昌,男,年生,山西省沁县人氏,少小喜欢读书,初中毕业后外出打工,经历过截瘫,妻病故后,开始写作,先后在《漳河文学》,《上党晚报》,《晋中日报》等刊物发表中短篇小说,出版过长篇小说《开凌》。 裴鹂,女,生于年,山西省沁县人氏,本科,新闻学专业,供职于潞城市水利局,曾经在《河南商报》,《名人传记》发表过文章。近年与叔合写《中唐良相裴度》,致力于修村里的家谱。 二 为了做到政治清明,唐太宗不仅让谏官魏徵、王圭不离其左右,还命三品以上的官员到延英殿议事,到了后来,谏官们就只能跻身于朝班的行列之中、按时上朝拜见皇上了。其奉行的职责,只有在诏告命令不合时宜时献上一本奏章。唐宪宗登基后,翰林院学士元稹上奏说:“谏官和众大臣经常与圣上在一起议事,在事情未发生之前便对圣上委婉规劝,进行极为周密的谋划,尚且难以回转圣上的旨意,何况诏告命令已经颁行,对官员的任命已经发布,要想凭借谏官进呈的一纸奏章收回圣上的诏书,着实是难,希望圣上能像太宗那样经常在延英殿召见谏官奏对,让他们把心里话讲出来,以保圣上的诏令正确无误。” 唐宪宗觉得元稹说得挺有道理,遂采纳了建议,恢复了在延英殿议事、策对这一制度。现在,武元衡就是去延英殿和唐宪宗议事,听见裴度在身后喊,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注视着裴度。 裴度赶上来气喘吁吁地说:“武大人,皇上下旨命令镇海节度使李仆射入朝,必定引发刀兵之乱!” “你刚才在大殿上不是也建议皇上征召李仆射入朝吗?怎么?反悔了?”武元衡反问道。 “征召李仆射入朝,这是圣上必须坚持的事,我觉得---”裴度回头看了看,见身后无人,这才又说“武大人,下官觉得既然免不了刀兵相见,我朝就应当未雨绸缪做一些事情。” “哦,怎么说?”武元衡问。 “武大人,裴行立是李仆射的外甥,在李仆射那儿是一名牙将,下官想去京口跑一趟,说服裴行立为我朝平叛的时候做为内应!”这个想法,裴度在朝堂上就有了,但考虑到这是军机秘密,在人多嘴杂的朝堂上说的话会有泄漏之险,才等到散朝后单独和武元衡说。 “李仆射作为皇上的臣子,对皇上如此傲慢无礼,反心已露,诏令一下必定反叛,这是毋容置疑的事实,我们是应该为平叛做准备了!可是,裴行立是李仆射的外甥,会为我所用吗?” “武大人,我们裴氏自先祖陵公食邑于河东,便立了家训、家规以正后人,裴氏子孙后代的启蒙教育,必为裴氏家训、家规,裴行立虽然为李仆射外甥,我觉得他该是遵先祖之训示,精忠报国!” “哦,这倒也是!不过,如说服不成,风险可就大了,你想过吗?”武元衡捻了捻胡须问。 “武大人,下官知道,如果策反裴行立不成,至少担着两方面风险。其一,会被残暴的李仆射杀了;其二,有向李仆射通报消息的嫌疑。”裴度看了看身后说。显然,他对这事深思熟虑过。 “圣上的旨令,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达京口,而你是秘密行动,不能在驿馆换乘马匹,就说成你们日夜兼程,到达京口也会比差役晚几天,自然不存在通风报信这一说法,主要是策反裴行立不成,你的处境可就---”武元衡已经计算到裴度和差役到达京口的时间有差距了。裴度为人刚直、能言善辩,他一点也不怀疑裴度的能力,只是觉得裴行立是李琦的外甥,李琦又是残暴至极,就为裴度捏着一把汗。 “武大人,为皇上分忧,为保我大唐的江山社稷,下官万死不辞!”裴度铿锵有力地说。 “哦,咱立刻去见皇上,和皇上说明此事,请皇上定夺!”武元衡说罢扭身就走。 “武大人忘了?下官是从五品,不够进入延英殿的资格。”裴度说。他没有跟着武元衡走。 “走吧,我给你引荐!”武元衡回身催促道。 在延英殿议事,旁无侍卫,礼仪从简,人可尽言,二人来到延英殿见过唐宪宗,君臣落座后,武元衡给唐宪宗说过裴度的建议,唐宪宗沉思了一阵问裴度:“你有多大的把握?” “回禀圣上,虽然裴行立家的那一支,由祖籍地闻喜裴柏村迁至绛州了,微臣和他也只有一面之交,但天下裴氏是同根,觉得他该是和微臣一样,效忠于国家而不是某一个人,臣去劝说他,他该是能听臣的话---” 唐宪宗起始还耐心地听裴度说话,待想到曹丕加害曹植,太宗为争皇位,与哥哥、弟弟在“玄武门”相互残杀,就有一个声音在心头响起“弟兄间只有相互残杀,哪来的互助听话?”跟着就勃然大怒了:“别巧言令色糊弄朕了!” “万岁,臣没有糊弄陛下。”裴度诚惶诚恐跪了下来,他不明白唐宪宗为什么突然大怒。 武元衡也满腹狐疑看着唐宪宗。 “还没有糊弄朕?同根之间只有相互拆台,相互残杀,裴行立怎么可能 因为是同根就听你的话?你这不是在糊弄朕是在干啥?”唐宪宗厉声呵斥道。 武元衡和裴度都明白唐宪宗发怒的原因了,裴度略微思考了一下又说:“回圣上,我们裴氏子孙的启蒙教育,是先祖制定的家训、家规,而家训、家规就是要求我们兄弟相亲、精忠报国!” “又在说笑话了?仅凭祖训就能兄弟相亲?报效国家?”唐宪宗仍然不相信,但口气有所松缓,不是先头那样怒气冲冲了。 裴度继续解释道:“万岁,臣不是在讲笑话,和微臣同祖同宗的裴寂公、裴谈公、裴炎公等诸多宰相,都是辅佐我大唐江山的一代贤相,这都和微臣的先祖制定的家训、家规、家戒分不开,我想裴行立也不该是忘记家训、家规、家戒的人。” “家训、家规真的能起这么大的作用?”唐宪宗对裴度说的家训、家规感兴趣了。 “万岁,确实如此!”裴度笃定地说。 “哦---”唐宪宗想起本朝的数十个裴氏宰相,确实是朝廷的栋梁,再想想民间不似皇家那样有皇位可争,就相信裴度的话了,脸上也有了欢色,沉吟了一阵说“万一裴行立是个违背家训家规的人,你的处境可就危险了!” “万岁,只要能使我大唐的江山社稷保持统一,黎民百姓能少受些刀兵之祸,臣就是死了也值!” “朕懂爱卿的一片忠心了!”唐宪宗赞许地点点头,回过裴度,又转向武元衡说“武爱卿,你看这事是不是应允了合适?” “吾皇圣明,如果事成,我朝的黎民百姓就能少一些刀兵之祸!”武元衡禀过宪宗,转而又对裴度说“你乔妆打扮去镇海后,如果李仆射应诏没反,你可悄悄回来。如果反了,再说服裴行立,但千万记得要相机行事!” 唐宪宗也说:“爱卿此去险地,需小心谨慎了才是!” “下官谨记万岁和相爷的吩咐!”裴度回过武元衡又问宪宗“圣上,微臣何时出发?” “武爱卿,诏令马上就会下达,这事是不是宜早不宜迟?是不是该给裴行立拟个旨令?”宪宗问武元衡道。 “启禀万岁,这事确实是宜早不宜迟,但出于安全考虑,裴度只能给裴行立带圣上的口谕,而不能带任何书信!” “哦,这倒也是!裴爱卿你回家收拾一下,明天一早就启程,见到裴行立后传朕的口谕,令裴行立做内应助诸道兵马平定叛乱!” “是,微臣这就回去。” 裴度辞别了唐宪宗回到家,妻子韩琼英迎了上来,她和裴度的婚姻是天作之合。 学会文武艺,卖与帝王家,裴度在族人的资助下长大成人后,一边以教书为生一边准备殿试,这一天闲暇无事,夹着书本转悠到了村外的古寺院。寺院梵音袅袅香火很盛,前来进香的善男信女不绝于道。他刚进入大殿,看见一对母女急匆匆进入大殿,放下包袱就跪倒在佛像前不停地祈祷,又见她们神色悲苦,不禁多看了两眼。待他找方丈不遇出来,母女俩的包裹还在地上,人却是不知去向,赶紧拎了包裹赶出寺外寻找母女俩,却是不见母女俩的身影。想到母女俩丢了东西一定会返回来寻找,他就在寺院外等着,但直到夕阳西下,也没见母女俩的身影,觉得饥肠辘辘就在犹豫了。想想失主丢了东西肯定会找回来,他觉得该等下去。想想或许包裹里的东西不值钱,主人不一定返回来寻找,就觉得自己应当回去吃饭。踌躇了半晌,决定看看包裹里边是什么东西再做定夺。打开包裹,发现其中有三条价值数千金的玉带,不仅赶紧把包裹原样包好,还很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。这下,他更是觉得自己不能走了——母女俩哭哭啼啼,且携带着如此贵重之物,该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用得着,肯定会找回来!在这之前,曾经有一个算命先生说他是穷命,将困饿而死,如果他将三条玉带据为己有,他的生活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,他却是没有生一丝一毫的邪念。为免歹人将包裹抢去,他将包裹藏在一个柴草堆里,自己则在周边转悠等待。饥饿之下,他更觉寒冷,很想回去吃了饭再来,又担心错过母女俩,只好忍着。实在饿得扛不住了,才拔了地里的一个萝卜充饥——私拿别人的东西非君子所为,但今天的情况实在是特殊,只能是过后再和主家理论!一轮红日升起,不仅驱散了他身上的寒冷,还给他带来了欣喜——一对哭哭啼啼、寻寻觅觅的母女,向寺院这边走来了!他赶上去仔细询问过,证实了母女俩确实是丢失包裹之人,才将包裹原样交还。原来,为官清廉的韩太守,遭到国舅傅彬陷害下了大狱,韩太守的闺女韩氏琼英为救父亲,和母亲四处筹资,幸得朝廷的采访使李邦彦赠送玉带、犀带三条相助,母女俩在寺院祷告过,便急匆匆地往当铺赶,到了当铺发现丢了包裹,母女俩就急得嚎啕大哭起来——没有了东西如何救人?哭过,彼此怨过,母女俩就回身细细地寻找。她们都明白找见的可能性不大,但不得不如此,毕竟这是唯一的办法,否则就救不了人!谁知不可能的事却是成了事实,一个身着布衣的年轻人,竟然忍受着饥饿和寒冷,在这儿苦苦地等了她们母女俩一夜。母女俩抱着失而复得的包裹哭泣了一阵,拿出一条玉带酬谢裴度。裴度劝慰母女俩道:“我河东裴度虽然贫穷,但也是饱读圣贤书之人,岂能将他人之物据为己有?更何况这是救人性命之物!救人要紧,二位快快去吧,免得耽搁了事情!”裴度还带不久,曾给他算过命的人,竟然说他将大富大贵、前途无量,原因是他做了一件积阴德的事。裴度心里虽觉诧异,但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,依旧潜心学习,在当年的殿试中考中了进士。裴度没放在心上的事,韩太守一家可没忘,韩太守被家人从监牢里营救出来官复原职后,有感于裴度的人品,即刻命人到河东打听裴度这个人,他已经打定主意,只要恩人裴度没有婚配,不管恩人穷与富,都要把自己的爱女韩琼英,嫁给裴度这个品行善良的人,以报答裴度的救命之恩。韩太守征求韩琼英的意见时,韩琼英有感于裴度的人品当然乐意,但出于少女的羞涩,说了声“小女的事全凭父亲大人做主”,就掩面告退了。当韩太守得知裴度没有婚配,且是新科状元,更是欣喜万分,立刻着人说媒,将闺女琼英嫁给了裴度。琼英嫁给裴度后,夫妻自是恩爱,接二连三生了好几个公子。 “官人,你怎么才回来?”韩琼英经历过父亲遭诬陷下大狱这件事,自然明白官场上的险恶,百官云集的朝堂上更是旋涡的中心。因此,男人该回家的时候没回来,她就会着急万分。男人回来,她会从男人说的第一句话,或者是脸上的表情,分析、判断男人的工作是否顺利,心情是否愉悦,再决定是否应该给男人以宽慰。 “哦,散了朝之后有些事耽搁,回来得迟了。”裴度一边脱身上的朝服一边和夫人说话。 “哦,没有别的事就好,你该回来的时候不回来,奴家实在是放心不下。”韩琼英说着把男人的官服挂起,然后伺候男人换上居家穿的便服。 “孩子们呢,没淘气吧?”裴度换好衣裳,在桌前坐下来,端起丫鬟刚刚沏好的茶水呷了一口。 “没有,连最淘气的让儿,在新先生面前也是规规矩矩。” “哦,那就好!从明天起,我将有一段时日不在家,你一定要对他们严加管束,不可使他们荒废了学业!”说话间,裴度就喝了半盏茶。和唐宪宗、武元衡说了半天话,他觉得口干舌燥了。 “官人对家里不必挂心,我会尽力照管好的。你明天要出远门?我得赶紧给你收拾收拾。”为了不让男人为家里的事情操心,韩琼英尽可能地做到相夫教子,她说着就赶紧和丫鬟给裴度收拾行装、盘缠。虽说家里有丫环,但涉及丈夫的事,她总是事必躬亲才能放心。这不,她不仅亲自为丈夫收拾好行装、盘缠,还到下人住的小院,叮嘱车夫王义说:“一定要照顾好老爷”! 历史长篇小说,用小说写裴氏人物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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